Other Fan Fiction ❯ Put Out A Fire ❯ 灭火 ( One-Shot )
01
“不公平!”我赤裸着,向欺身把我压在身下的男人抗议道,恨不得将这股不满全部宣泄到他身上,“明明是萧小一招惹了你,为什么被操的是我?”
“萧小一能操?”萧逸或许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,他愣了下,消化掉这句话的逻辑后问我,“操萧小一我还是人吗?”
好像……确实行不太通。但是!难道明天还要上班的社畜,今晚就该为被猫勾起情欲的男朋友灭火吗?这也不合理啊。可萧逸此刻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浴霸明亮的灯光晃着眼睛,从龙头流出的温水浸湿了脚踝,激得我拿出一副威胁的架势与他说理:“不行,今天不可以,萧逸,我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萧逸“嗯”了声,草草地抛下一句“帮你请假”后,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。柠檬与黑雪松的味道倏然席卷我的嗅觉,呼吸的权利被剥夺,头脑开始发昏发涨,在被男人用舌头撬开齿关前,我挣扎着推开了他。
我的头枕在萧逸的手掌上,手撑着他的胸,极力忽略掉衣料下的温度,身子不满地蹭着下面浴缸的瓷砖,我俩在下一步开始之前僵持住了。
成年人交往,萧逸跟我在性事方面,会考虑对方的工作或是其他安排。多数时间,我们享受两性间的云雨之欢,都在假期。所以当一个工作日的晚上出现目前这种情况,有三种可能:有人憋不住了;有人吃醋了;有人非但憋不住还吃醋了。据我判断,今天的萧逸属于最后一种。
不过作为一名爱岗敬业、理想坚定、对男朋友床上功夫有着清醒认知的时尚界新秀,我必然不可能在平日主动惹火上身,这一切都是萧小一惹的祸。
萧小一是谁?一只猫。
02
对于猫而言,春天代表着掉毛和发情。而萧小一作为一只猫,每逢春天也躲不开这两件事。事实上,掉毛还好,无非是在春天的几个月里,总要记着给家中的吸尘器充满电,以便地板或者某件家具被一团团猫毛祸害时能够及时挽救。滚毛器也要多备些,时不时清理下粘在衣物上的兽毛。针对掉毛这件事,我跟萧逸最担心的其实是怕孩子哪天真秃掉。
至于另外一件事,不同性别、品种的猫表现得不一样,如果非要概括,大概是——猫咪们会想尽各种办法提升自身的“存在感”。但很明显,萧小一实在太有存在感了。
今天晚饭后,我和萧逸同往常一样,分别抱个ipad窝在客厅的沙发里,各自霸占住一角。他在复盘比赛,我在改设计图纸,整体氛围和谐,萧逸会时不时挪过来揉上一把我的头发,我也会隔个十来分钟便忍不住找他贴贴,再互相“窥视”下对方的屏幕。
就在我用电容笔轻敲着脑袋,为一处设计细节冥思苦想时,萧小一从阳台跑进了客厅,一步一颠地,还将尾巴翘得老高。它在我脚边站定后,先是讨好地蹭蹭我的脚踝,然后纵身一跃,跳到了我的腿上。
刚开始,它挺乖,老老实实地将身体一盘,坐在我的大腿上,不一会儿还美滋滋地打起呼噜。我回应它,用手抚抚它的背脊,再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挠它下巴处的软毛。
萧小一似乎很满意我的款待,它调整了下姿势,直接将后背靠在我的小腹上。软绵绵、肉乎乎的一团和我撒娇,整个人被贴靠得还挺舒服。可没多久,小家伙便开始活跃起来,在我身上转了个身,用两条后腿支撑住自己站立在我的腿上,伸出前爪拿肉垫拍了下我的下巴,又把爪子往下挪挪,打我的胸。
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萧小一或许只是觉得那里很舒服,于是它又打了下我的胸部。
这时萧逸正好从屏幕前抬头,看到这一幕。不等我起身“扔猫”,萧小一就被萧逸掐住后颈肉,拎到了他的腿上。我猜,萧某人八成是吃醋了。
只是萧逸不拎还好,一拎就出事了。萧小一到萧逸腿上后依旧不肯老实,反而变本加厉直接跳起了“踢踏舞”,一脚接着一脚在萧逸的大腿上踩奶。
哼唧,萧逸,让你一个二十三岁的大男人跟一岁都不到的小猫咪吃醋。我颇为幸灾乐祸地看着萧小一在萧逸身上实施“踩踏”,直到——萧小一有一脚精准无误地踩在了萧逸的蛋上。萧逸下身只穿了条透气性良好的薄麻居家裤,这一脚无疑让他那里起了反应。
男人不由自主地吞咽喉结,呼吸声也逐渐加重了。萧小一眼瞧形势不妙,赶快逃之夭夭溜为上策。肇事者直接逃逸,让我成了收拾烂摊子的不二人选。
至于为什么会在浴缸里?人的大脑一旦宕机就容易犯蠢,萧小一点燃了火,我又在火上浇上了勺油。小家伙溜之大吉,我自然反应过来,赶忙打算以洗澡为借口逃过一劫,让萧逸自己解决下,毕竟明天还要上班。结果,我进了浴室之后忘记关门,正脱掉衣服开始往浴缸里放水,某人就跟着进来了,于是有了眼前这幕。
自作孽,不可活。我刚才竟然在心里笑他跟一只猫吃醋。
03
对峙。我与萧逸仍僵着,我借机打量起他下部帐篷支起的程度,在脑海中估算着自己今晚脱逃成功的概率,之后得出一个答案:0%。
既然跑不掉,那就开始讨价还价,努力让自己明天能够下床的概率尽可能高些。我强作镇定地开口:“今晚我挑姿势可以吗?”
萧逸颇有深意地挑挑眉,示意我继续说下去,仿佛在期待着我能说出些“语出惊人死不休”的想法。
“我要在上。”
“行啊,任君发挥。”他倒是答应得爽快,紧接着用双手握住我的腰部,像拔萝卜一样将我整个人带起,调换我们之间的位置。这一下就成了我在上,他半躺在浴缸里,水正一点点漫湿他的衣服,空间较刚才也略显狭窄:我的两腿卡在萧逸的腿与浴缸的侧壁间,胸部紧靠他的胸部,小腹感受着帐篷传递出的热量。
即使隔着布料还是好烫……,我下意识瑟缩了下。萧逸像是预知到我想逃跑,并没有松开钳住我腰部的手,甚至加大了些许力道,令我不得不成为这场性爱的主导。
我努力直视萧逸,看着他那因挤压而有些凌乱黑发与被绯红点燃的苍绿色虹膜,仿佛我才是那个想要“霸王硬上弓”的人。萧逸这样一搞,我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。
身下的人察觉出我的踌躇,用一只手抚上我的后脑勺,引导着我从嘴角开始亲吻他。我模仿起他往常的动作,先是用嘴唇缓慢地扫过他的唇瓣,再一点点加重力量,用舌头探入他的齿关。进去的瞬息,一抹同样的温软接住我,将我缠绕,死死困在他的口腔里。
软舌缠绵至热烈时,萧逸用另一只手拉住我同侧手的手腕,带我从衣摆处掀开他的衣服,让我的皮肤与他胸口处壁垒分明的礁石一同呼吸。
浴霸的灯还开着,令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。摩擦间,毛孔涨开了,汗液蒸发而出,当它们开始发出呻吟的声响,我也已经起了反应:嘴里好渴,乳尖好空虚,小穴好痒……我被敏感的身体整得彻底没了脾气,选择破罐子破摔。一不做二不休,我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,历经几波推拉辗转,把舌头从萧逸的口中抽离出来,接着将唇齿游移到他人鱼线的位置时,硬着头皮直接扯下他被水浸湿一半裤子,然后埋低身,含住他的龟头。
腺液与唾液混作一滩,我探出舌头在他的马眼处不停打转,并不断尝试吞下更多,直到口腔被硬物填满,喉咙止不住作呕,发出生理性呜咽。我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男人的闷哼,与萧小一发出的呼噜如出一辙。
浴缸里的水在不断变深,已升至我下巴的位置。随着我撸动的动作,口腔里的水分被滚烫的性器吸食吞噬得不剩分毫。我好似一条被困在浅水洼中的鱼,明明能触碰到水,却欲求不满,无法解渴。
萧逸抚住我的腰部,我顺着他的动作,旋转自己的身体,在浴缸里激出款款水花。从我们的姿势呈侧式“69”那刻起,我就意识到自己彻底中套了。他知道我无法拒绝这个姿势,事实上确实如此。我很喜欢侧式“69”这个姿势,因为它最大程度地削弱了男女之间从属关系。只是享受着简单的两性乐趣,照顾双方身体上最为敏感私密的位置,而无需考虑到底是谁征服了谁,谁又在征服谁。
“宝贝儿,平等互惠。”萧逸用手指拨开我的花瓣,舌头深入中间的穴道,话语被水声取代,没了踪迹。好想回怼他的骚话,可我还含着他的性器,出不了声,何况那性器在我的口中还在不断变大。
不知几时,半个臀部已完全没入水中,萧逸的手握住它们,不停搓揉。手掌在水下搅动起波纹,借着阻力,与手掌一起照拂我的臀部。发丝毫无章法地在水中散开,上面与下面的同步刺激,令我呼吸的节奏开始乱颤。
舌头没有性器的硬度与深度,却胜在灵活——舔弄、蜷曲、挑弄、轻挠,把巷道里的每个敏感点全部照顾得服服帖帖。下半身的快感愈发强烈,口中的性器却给予喉咙越发明显的压迫感,加之越来越多温水将我包裹,造成整具身体都在经历着那种即将被扯入水底时的窒息感。
三种感官交织在一起,将我抛至水面与空气的交汇处,明明扑通有力的心跳告诉我还活着,可大脑依旧被濒临死亡的感知锁死,种种体验在水液与精液被挑出来的那刻偃旗息鼓,我彻彻底底软在水中。
今晚的火,算灭掉了。
04
一波结束后,我被萧逸圈在怀中,躺在他身上,浴缸中的水与我的脖子持平。
“萧小五。”水雾将浴霸的灯拢得模糊,情至浓时,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这样唤我。
热恋中的情侣,好像总会喜欢把对方比作宠物,凶人时是狗,撒娇时是猫,犯糊涂时会被叫“小金鱼”,嘴巴鼓鼓塞满零食又成了仓鼠。可谈恋爱真的像养宠物吗?像,也不像;是,也不是。
玩笑时可以用动物互作比对,显得宠溺又爱护。可从头到尾,我们之间本不应存在谁属于谁的关系:主人饲养训练宠物,宠物往往需要根据主人的命令和要求行事以此来取悦主人,可亲密关系的本质却从都不是服从与占有,也无需刻意地取悦与讨好,他是自由的,我也是自由的,我们只是两条支流,刚好汇聚到了一起。又或者说是两块磁极不同的磁铁,因为引力作用,啪得一下吸在了一起。
但谈了恋爱,生活中就会多上个需要你帮他灭火的人,就像养宠物时,那个小家伙总需要你帮忙收拾烂摊子:梳毛、喂食、铲屎……全部都成了你一个人的活;谈恋爱相似,会有更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出现在生活中:起锅做饭要考虑对方的口味,加班的时候需要照顾对方的情绪,规划未来时还会把对方纳入其中……水能灭火,萧逸克我,然而这一切的发生,全都出于心甘情愿的爱意。
人与人之间的爱可贵在什么地方?我想,答案是平等性。就像萧逸答应我带我去看这个世界中的风霜雪雨的那一天,他就永远戳中了我心底最为敏感的地方。
实在太累,我有些不满地用身子压了压萧逸的胸,换来由他胸口发出的一声闷笑。
我明天肯定下不了床,萧小一这个月没有猫罐头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