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ther Fan Fiction ❯ The Gap ❯ 错位 ( One-Shot )
随着舞台上方的齿轮咿呀咿呀地停止了转动,深红色的天鹅绒幕布缓缓落下,将台下雷鸣般的掌声隔绝起来。
“恭喜夏汤圆同学又一次演出成功!”我在登台口处,抱住从舞台中央走过来的夏鸣星,并将一盒润喉糖递给他。
“大小姐的祝福,我收到啦!”男人回应着我,打开糖盒,拈起一块儿润喉糖含入口中。遂而牵住我的手,朝着私人休息室的方向走去。
门落锁后,夏鸣星吻了一下我的额头,走进隔间内卸妆更衣。
夏鸣星这次在音乐剧中扮演一位魔术师,所以休息室中央的矮桌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魔术道具。
在等待夏鸣星卸妆换衣服的空当里,我蹲在矮桌旁,随意地从桌子上拿起一副扑克牌把玩。我抽出大王跟小王,将其余的牌面依照花色,按由大到小的顺序在桌上“接龙式”铺开。
不知不觉间,腿有些酸了。我索性打算直接坐在地上,在往后退时,不料撞上了一个毛绒绒的胸膛。
我应激似地轻吸了一口气,下一秒,倒进了夏鸣星的臂弯,枕着他的肩膀,与一双翠绿色的眼睛相对。
我朝他鼓鼓嘴,嘟囔道:“臭汤圆,吓我一跳。”
男人笑了一下,搂住我的腰,俯下头,亲昵地摩挲着我们的鼻尖,鼻翼间的气息夹着喉糖的薄荷味喷洒至我的唇上,带着清凉舒适的痒,一直滑落至我的喉咙间。
我被搞得略显心猿意马,将双手后伸,勾住夏鸣星的脖子,在他的后颈处来回打圈。
夏鸣星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沉,他调整了下姿势,若即若离地贴靠在我的唇上:“可以擦枪走火,但不是在这里。”
于是他稍稍用力将我整个人带起来,让我半卧在他身前,背靠着他的胸,同时用下巴抵住我的头顶,耐心地蹭。
接着夏鸣星从身后伸出双臂放在了桌面上,我被夏鸣星虚圈在了他跟矮桌之间的狭小空间内。
我看着眼前属于男人的双手,灵巧地拿取红桃花色的牌组,横向一字排开扣放在桌面上,又将剩余的三组扑克看似随意地叠放在上面,继而抓取所有牌面,开始切牌洗牌。
牌与牌摩擦之间发出细微的声响,一下紧接一下挠在我心上。
最后扑克牌再一次被铺开在了桌上,牌面的排列顺序,也回到了最初的模样。一场小型的魔术表演在排列有序中伊始,在紊乱中走向高潮,最终再次回归起点。
“跟我来,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了夏鸣星的声音。
男人领着我进入了一间位于剧院二楼的私人包厢。
吸音墙上嵌着的灯亮了起来,我看到两排暗红色的座椅错落有序的排布于厢内,上一场观众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。前方观戏窗上面挂着类似舞台幕布一样的同色帷幔,此时是拉开的。
我与夏鸣星牵着手,顺着座椅两旁的矮阶走向前去,最后倚在观戏窗前的栏杆上,一同俯视一楼的舞台与池座。演员和观众们早已悉数离场,舞台的幕布又再一次被升了上去,台上亮了几盏白炽灯,一些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。
光从舞台边缘层层漾开,在后排的观众席处,与黑暗汇合。
我想起了那次《哈姆雷特》的演出,也是在光启剧院,夏鸣星带病出演,发着高烧,每一场都为我预留出座位。而我只在最后一场成为了他的观众,不知在我缺席的场次里,他是否在演出落幕后也去到那个为我留着的座位,看着舞台上的灯光一点一点熄灭。
或许在无数个夜晚,他都是第一个登台者,也是最后一个离席人。
“夏鸣星。”我与他独处时,很少唤他的全名,可我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不是在问汤圆,“你曾经也这样在演出结束后,来到观众席,看着工作人员进行收尾工作吗?”
“可不是吗,大小姐。”他看向我,翠绿色的眼睛里竟带了些许委屈,“我一直都期待你来看我演出,哪怕在整场演出结束后出现也好。”
“所以我一定要在观众席上找一个,能把最帅气的我展现给你的座位。”
我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继续回应。
我与他在彼此青春少年时错过的太多,于是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以对方的视角,看一看台前幕后的样子:我在后台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藏在幕布后面观察台上的他,也隔着舞美灯光窥视着台下观众的影;他在台下落座,想象着我眼中他在台上被镁光灯照射的样子。
世间戏剧皆为排布,因矛盾和冲突获得观众们的满堂喝彩,魔术是由戏法组成的诗歌,背后是许多的视觉转移与手法变换,但如果剧作需要无数个辗转才能被划为经典,魔术需要成千个错位才可被叹为魔法,正如同命运,如果要在经历过一次次分别与错过后才会显得饱满动人,我宁可不要这种被旁人称奇的故事。
观者将波澜跌宕、起伏不断的命运视为奇缘,但对经历者而言却是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他人眼中的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,亦或是我青春当中难以弥补的一片缺憾。
起承转合终为散场离席,当最后一批布景道具被装入集装箱中运走后,黑暗将剧院一楼完全笼罩,舞台重新回归了空旷与寂静。
承载着故事的沉木,在沉睡中等待着下一次开场。
“咔嚓”一声,包厢内的灯也被按灭了。
下一秒,我被夏鸣星锁在了他跟吸音墙之间,他用一只手将我的双手紧靠墙面钳制在头顶。
男人毫无怜悯之意地开始用嘴唇夺走我口中的空气,略带刺激的薄荷味令我的口腔分泌出更多的唾液,慢慢唤醒我体内那条最为敏感的神经,他的另一只手游走至我的胯部,欲要褪去我腿上的连裤丝袜。
“姐姐,过去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,享受当下。”他的唇逡巡至我的左耳,吐出几丝诱人的蛊。
“有监控。”我在游离,半推半就,口不对心。
“放心,关上了。” 我腿上的长袜连同内裤一起,被他扯到了脚踝处。
紧随其后的,是裤子拉锁打开的声音。
我感觉夏鸣星向前跨了一步,松开钳住我手腕的手,将我身上的毛衣裙轻轻往上推了推,用双手托住我的臀部,继而引诱着我的双腿环上的他的腰部。脚踝处挂着的布料贴上了男人的后腰,也好似镣铐一般禁锢住我双腿的动作。
夏鸣星调整了下角度,向我欺身袭来,我的背部被压在墙上摩擦,胸部则隔着布料完完全全贴在了他的胸上。
“没戴套。”一层薄汗糊上了我的额头,夏鸣星还在用双手沿顺时针的方向,不停地搓揉我的臀瓣。
小穴用一阵阵粘稠的痒诉说着渴望,一连串化学反应引得心跳开始砰砰砰地加速。
“姐姐,你知道魔术师袖子里的秘密吗?”他扯着我的手握住他的性器,是被黏滑的塑料薄膜覆盖上的坚挺。
“现在,只要你说想要,我就给你。”他用不轻不重地摩擦着我的穴口,我能感受到两股水液在那里逐渐汇合。
涓涓细流聚成湖泊,在午夜来临前翻涌成一片汪洋。
“我想要。”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,整个人被他撩拨的情欲滚烫,这三个字便是我此刻能给予的最好回应。
夏鸣星腾出一只手拉上了包厢窗口前的帷幔,然后顶了进来。
性器塞满了我的甬道,碾压过我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,然后颇有节奏地开始抽插。我吃得开心,不自觉半阖上眼,哼唧出声,结果毫无征兆地,夏鸣星突然将整根肉棒抽离了出去,伴随着一股扭捏的水声。
空气登时取代性器灌了进来,内壁上的软肉如同害羞草似的不满地收缩起来,它们的情绪传递至大脑,嚷着饿。
“大小姐——”他在黑暗中唤我,沾染着玩弄的笑意,舔舐着我的耳背,拖长了腔,“你得明白,没那么容易获得的东西,在获得之后,才更能体会到它的好。”
坏死了。
我睁开眼睛,眨了眨,唇瓣寻到他的鼻尖,亲昵又讨好地亲了亲,嘴上没羞没躁,软软糯糯,半喘半求:“我想吃汤圆,硬硬邦邦的那种,阴精馅儿的。”
伴着一声释放性的低喘,男性身躯上凸出的肉棒再次填满了我下面的凹处,将甬道内壁上的皱褶逐一熨平。我更用力的夹紧了它,不断压缩着我们之间早已成负的距离。
我们因青春无数次的错位,才得以最终换来肉体上的贴合,严丝合缝,一切都刚刚好。
失而复得的情谊,最是刻骨铭心;迟到多年的性爱,最为酣畅淋漓。
我在交合之中,听到十二点的钟声从剧院大厅传来,体内的硬物随着时间的节奏在我的花心处,撞击了十二下。回应他的,是十二声喘息。
滴滴答答,呜呜咽咽,直坠心房。
午夜时分,在光启剧院的二楼,红色帷幔后,一出属于我与夏鸣星的私密戏码,正在上演。